李一兵,这位少数坚守在陕北的北京知青,他在当地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与一位美丽的陕北女子结为连理,育有一对既可爱又懂事的儿女。谈及自己的知青生涯与情感历程,李一兵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他分享道,与陕北妻子的爱情故事,始于一场大雨,两人共同躲进了一间废弃的土窑中。
李一兵师傅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他是在1969年3月7日那天,踏上了前往陕北张家沟大队的路,开始了插队生活。那天恰逢阴历正月十九,立春虽已过去,但陕北的正月寒风依旧刺骨,乡亲们仍裹着厚重的棉衣抵御严寒。举目四望,山野间一片萧瑟,唯有沟口那棵老杏树,枝头点点花蕾,预示着春天的脚步渐近,给人们带来一丝丝温暖与希望。
昔日的陕北乡村深陷贫困的泥潭,其困苦之境,今之青年难以感同身受。彼时,村民们尚需以糠菜裹腹。当李一兵等九名北京知青踏入张家沟后队的大院(张家沟大队分为两队,前队邻近沟口,亦称一队;后队深藏其中,别名二队)时,他们眼前的景象令人难以置信——这便是生产队的中心?所谓的队部,不过几间残破的土窑,门窗亦摇摇欲坠,仿佛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荒废已久。
张家沟村虽然经济拮据,条件简陋,但村民们却以满腔热忱欢迎新知青的到来。迎接他们的第一顿晚餐,非比寻常,不仅有村民们平日里只有节庆时分才能享用的金黄小米饭,还意外地加上了洋芋炖鸡块。直到后来,知青们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晚餐桌上的鸡肉,竟是张全福大队长忍痛宰杀了自家仅有的两只宝贝鸡。得知真相后,知青们心中都不免泛起一丝愧疚与不安。
乡亲们那真挚的情谊深深触动了知青们的心,然而,他们所面临的住宿条件,着实让知青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张队长安排九位知青——五位男生和四位女生,共同栖身于一个窑洞之中。尽管窑洞内部空间颇为宽绰,且巧妙地设计成了内外双炕的布局,即在宽敞的土炕中间,以土坯砌起一道矮矮的隔墙,将一炕分为内外两部分,这样的安排却仍让知青们感到为难。对于女知青而言,与男知青共处一室让她们感到羞涩;而对于男知青来说,这样的共处也让他们颇觉不自在。
晚餐结束后,李一兵前往张队长家中,向张队长反映了男女知青共住一窑洞的不便。张队长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咱们队里目前就那一窑洞设有土炕,你们先将就一阵吧。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安排人手把存放农具的窑洞整理出来,再砌个土炕,届时男知青就可以搬过去了。你看我家,两个闺女也都十四五岁了,不也一样睡在同个炕上嘛,这实属无奈之举。”
探访张队长家的现状,事实确如传闻。张队长膝下育有二女,长女名为张春兰,正值豆蔻年华,十六岁;次女张秋红,则是十四岁的妙龄。这一家四口,同眠于内外相连的土炕之上。张队长提及,张家沟大队周遭地貌颇为独特,适宜开凿窑洞之地稀缺,故而乡亲们的住房条件普遍局促。
次日清晨,张队长的妻子携同两个女儿抵达了队部院子,她们此行目的是协助知青们准备餐食。李一兵察觉窑洞外传来声响,连忙从炕上跃起,衣物匆匆套好,脸也来不及洗,便伸手推开了窑洞那两扇略显老旧的木门。
望见张队长夫人手捧半盆腌酸菜,张春兰拎着一筐马铃薯,而张秋红则托着一碗腌菜走来,李一兵连忙上前,从张秋红手中接过了那碗腌菜,微笑着与她们母女三人问好。鉴于李一兵前夜曾到访张队长家,张春兰与张秋红都已认识李一兵,两人便笑着称呼李一兵为哥哥。
两日后,张队长家的夫人停止了为知青群体烹饪的工作,转而由张春兰与张秋红这对姐妹每日前来协助知青们生火做饭。张春兰灵机一动,为女知青们策划了一个实用方案:在内外炕之间拉设了一条绳索,绳索之上悬挂起一床床单,如此一来,女知青们便拥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私密天地,而男知青们也因此感觉不再那么局促不安。
春播结束后,转眼便迎来了冬小麦的收获季节。趁着田间作业稍显空闲的几日,李一兵领着几位男知青动手整理起了旁边那间存放农具的简陋窑洞。那窑洞未设土炕,显得更为空旷。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清扫工作,随后利用秫秸与玉米秆,在窑洞内铺设了简易床铺。五名男知青于是搬进了这新整理的窑洞居住,这样一来,女知青们也不必再为与男知青共处一室而感到尴尬了。
1975年的春光悄然降临,李一兵与同伴们在张家沟大队的农耕生活已悄然迈过了六个春秋。此时,张队长家的长女张春兰,已为人妇,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二十岁的张秋红,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六载光阴流转,四位北京知青——两男两女,凭借招工招干的机会,陆续告别了张家沟大队。至此,留在张家沟二队的北京知青,仅剩五人坚守。值得一提的是,李一兵也曾两度面临招工抉择,但他拒绝了粮库的麻袋搬运工与煤矿的挖煤工作,毅然选择继续留在张家沟,延续他的知青岁月。
历经数载春秋的日日相伴,张秋红与知青们之间建立起牢固的情谊。在这段时间里,知青们不仅传授给她文字书写的技能,还引领她踏入阅读的殿堂,让她学会了从报纸中汲取新知。张秋红在女知青的带领下,逐渐养成了刷牙的习惯,也懂得了如何装扮自己,衣着打扮愈发得体。村里的老少爷们纷纷夸赞,说张秋红如今的模样,与北京的女学生无异,早已褪去了农村姑娘的影子。
1976年秋天的一个正午,张领队正指挥着队员们在沟南的坡地上忙碌,为荞麦除去杂草。突然间,西北方向的山巅上涌来一片厚重的乌云,迅速笼罩了天空。没过多久,原本耀眼的阳光就完全消失在了乌云的遮蔽之下。张领队原本计划着等大家把这片荞麦地锄完再休息,但头顶的乌云越积越厚,天色愈发昏暗,乌云间还不时闪烁着刺眼的电光。
张队长尚未开口宣布收工,几位妇女与姑娘已迫不及待地拎起锄头,急匆匆朝山脚下的家奔去。这时,一位资深社员望向天空,对张队长说:“全福,看这天色,雨快来了,赶紧让大家撤吧。”“对,雨要下了,大伙儿快收拾东西回家。”张队长闻言,也抬头望了望天空,随即响亮地招呼众人结束劳作。
张队长一声令下,社员们纷纷拎起锄头,迅速向山坡下冲刺。幸运的是,这片荞麦地与家的距离并不遥远。他们顺着山坡一路疾驰,轻松跃过那条排水沟,转眼间便望见了村头的景象。
李一兵正忙于耕作的几行田地即将抵达尽头,他心中盘算着要在雨点落下前将剩余的一小块土地翻整完毕。张秋红肩扛锄头,疾步走出一段距离后,不经意回头,发现李一兵仍在田间劳作,于是她立刻转身,快步返回,对着李一兵高声呼唤:“一兵,看这天色,雨快来了,咱们得赶紧撤回家!”“好,这就来……”李一兵回应着,手上的动作随之加快。待他终于将最后一锄落下,抵达田边时,天空中已布满乌云,电光闪烁,雷声轰鸣,狂风也肆意地刮了起来。
见张秋红依旧在地边等候,李一兵急忙拎起锄头,跃过田埂,尽管步伐蹒跚,还是坚持走到张秋红身旁。跳下田埂时,李一兵不慎扭伤了脚踝,他强忍疼痛,极力避免让张秋红察觉到他的不适。注意到李一兵行走不便,张秋红迅速上前,搀起李一兵,两人并肩朝山坡下走去。
抵达泄洪沟底部时,尚未攀上斜坡,豆大的雨点便开始猛烈地砸落,张秋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李一兵从湿漉漉、滑不溜手的沟坡上拽了上来。眼见雨越下越大,他们二人迅速奔向村头场院边那座被遗弃的土窑,一同躲进了那狭窄的空间。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泄洪通道内响起阵阵轰鸣,那是山洪肆虐的信号。
十多分钟悄然流逝,雨势未减,风声依旧呼啸。李一兵和张秋红各自守在简陋土窑门边的两侧,目光穿过门缝,凝视着外面场地上肆虐的雨水与天空中不断倾落的雨帘。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焦急,共同期盼着这场瓢泼大雨能够尽早停歇。
过了约莫一刻钟,雨势在空中渐渐收敛,李一兵和张秋红正欲迈出简陋的土窑,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呼唤:“秋红、一兵,你们可在这儿……”循声望去,竟是张队长带着他的妻子以及另外两名知青前来寻找他们。如此大雨倾盆,众人皆担心李一兵和张秋红遭遇不测。回想起数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暴雨,当时一队的牧羊人张全,仅仅为了救回一只羊,竟不幸被肆虐的山洪吞噬,直至三日之后,人们才在泄洪沟的下游寻回了他的遗体。
见张秋红与李一兵自场边那座简陋的土窑中步出,张队长夫人快步上前,对着张秋红略带责备地说:“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担心死了……”众人见二人平安无事,心中紧绷的弦这才松懈下来。
不久,村里开始流传起一则传言,称张队长家的二丫头秋红与一位北京来的知青躲进了村里的老土窑中。更有甚者,绘声绘色地说两人在村口那座荒废的土窑里共处了大半天,言语间不乏风言风语。这让李一兵倍感无奈,他感觉自己浑身是嘴也难以辩白。事实上,他与张秋红是因为突遇大雨,才不得已躲进了那座废弃的土窑避雨。
村里流言四起,但张秋红并未过分在意。在她看来,不过是和李一兵一同躲进土窑避雨,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何须在意他人闲言碎语。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坦然面对一切。然而,张队长的妻子却心急如焚,女儿已长大成人,这样的传闻在村里愈演愈烈,秋红将来如何立足?张队长同样苦恼,他不知如何向村民们解释,这事仿佛泥沼中的挣扎,越是挣扎,反而陷得越深。
秋季过后,张家沟村迎来一个工作机会,即在县邮电局担任投递员,这一宝贵名额由张队长出面,与担任大队书记的堂兄张书记商议,最终为李一兵争取而来。张队长将这一喜讯传达给李一兵时,李一兵态度坚决地回应:“张队长,眼下我真不能离开。我要是走了,秋红该怎么办?我们得一起扛过村里那些流言蜚语……”
李一兵和张秋红正式确立了情侣身份。随着两人关系的公开,村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消散。李一兵提笔给家中双亲写信,分享了与张秋红相恋的缘由,并称赞张秋红勤奋、心地好,外貌也出众,自己对她的喜爱是真心实意的。李一兵的父母对此表示支持,他父亲更是说道,做人本该如此,多为他人考虑,自私自利要不得。
1977年春,二十四岁的李一兵迎娶了二十二岁的张秋红,这位美丽的陕北姑娘,从此成为了北京知青李一兵的妻子。那时,在张家沟二队,仅余三名北京知青,而李一兵便是其中之一。对于李一兵与张秋红的这段姻缘,其余的知青并不看好。毕竟,知青回城的大潮即将来临,而李一兵却铁了心要留在陕北的乡村。众人私下议论,认为他迟早会为此感到懊悔。
坦白讲,随着时间推移,李一兵内心渐渐涌起了几分悔意。在他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个冬天,一个消息如春风般吹遍大地——中断长达十一年的高考制度得以重启。然而,彼时张秋红已身怀六甲,步入第七个月,这让李一兵犹豫再三,最终没能鼓起勇气报名参加。转眼来到次年夏日,小生命的到来占据了李一兵大部分精力,他又一次与高考擦肩而过。这次错过,让他心里沉甸甸的,懊悔之情油然而生。他开始反思,是否过于仓促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毕竟,有了家庭和孩子的牵绊,他的高考之路变得异常艰难。
当孩子第一次用稚嫩的声音喊出“爸爸”,李一兵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了许多。家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与温柔贤淑的妻子,为他带来了无尽的欢笑与满足。加之连续第三年冲击高考未果,他那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转眼间,时间推进到1980年的春天,张秋红再次迎来了新生命的孕育。这一消息让李一兵彻底放下了继续参加高考的念头。他决定脚踏实地,安心做一名农民,与妻子、孩子共度平凡而温馨的日子。
1982年春,李一兵迎来了职业生涯的转折,他受聘于县农机部门,结束了长达十三年的农村生活,从农业户口转变为非农业户口,正式踏入了公职人员的行列。转眼至1984年秋季之后,张秋红同样迎来了人生的新篇章,依据知青家属的政策,她被安排至县公路养护站,成为了一名养路工人,同样拥有了稳定的公职工作。李一兵与张秋红,两位曾经的知青,在经历了农村岁月的磨砺后,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转机。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仅改变了个人命运,也为家庭带来了新的希望。在时代的洪流中,他们把握住了机遇,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跨越,开启了全新的生活篇章。
当前,李一兵与张秋红退休后,大多时光是与儿子在西安共度,偶尔也会前往县城的女儿家中,享受几日温馨的家庭时光。他们的生活节奏悠然自得,充满了简单的幸福与欢愉。在西安的日子里,他们与儿子一家共享天伦之乐,日常生活平淡而充实。偶尔,他们会踏上回县城的路,去女儿的小家小憩数日,感受着另一种亲情的温暖。无论是身处何方,李一兵与张秋红的生活总是充满了简单的快乐,他们享受着与家人相处的每一刻。这样的生活模式,让他们既能享受到大城市的便利,又能体会到小县城的宁静。在儿子与女儿的家庭之间,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让生活充满了和谐与满足。无需过多的奢华与繁复,简单的生活,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分享完自己的排队往事与情感历程,李一兵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他提到,正是那年那场倾盆大雨,让他与张秋红结缘。他们的爱情故事,始于那次共同躲进村头那间破旧的土窑。谈到拥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个美满的家庭,他心中满是感激,觉得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场不期而至的大雨。
作者:平民创作者在这个多彩的世界里,每一位执笔的平民创作者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讲述着故事。他们或许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华丽的舞台,但那份对文字的热爱与执着,却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文学的夜空。这些创作者们,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他们的故事里,有欢笑也有泪水,有平凡生活中的点滴感动,也有对未知世界的无限遐想。他们不追求辞藻的堆砌,只愿将最真实的情感,通过文字传递给每一个读者。在他们的笔下,人物鲜活而立体,仿佛就站在你面前,与你诉说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每一个情节,都是对生活的深刻洞察,让人在阅读中感受到共鸣与力量。这些故事,如同一面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光辉与阴暗,也让我们在反思中成长。平民创作者们深知,文字的力量在于触动人心。因此,他们用心去感受生活,用笔去记录感悟。他们的作品,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但却能在平凡中见真情,在细微处显大义。正是这份真诚与坚持,让他们赢得了读者的喜爱与尊重。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能够静下心来阅读一本好书,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但正是这些平民创作者们的存在,让我们得以在喧嚣中寻得一片宁静,通过他们的文字,体验不同的人生,感受世界的多样与美好。让我们向这些平民创作者致敬,感谢他们用笔触记录生活,用文字传递温暖。正是有了他们,这个世界才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我们的心灵也得以在阅读中得到滋养与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