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康熙和佟国维饭局那桥段挺有趣的。康熙那会儿,太子被废了,老爷子说要公开让大家伙儿推举新太子。这下朝廷里可热闹了,各个皇子的集团都动了起来,拉帮结派、互相试探,就琢磨着康熙到底想立谁。
八爷的小动作:弄巧成拙
八阿哥胤禩想给自己造势,找了个算命的张德明来演戏。先是让这算命的说他有帝王相,然后自己又“大义凛然”地揭发,把这算命的抓起来交给康熙处置,想显得自己清白又得人心。大家都以为康熙会狠狠收拾这个“妖言惑众”的骗子,顺便打击八爷。
结果康熙的反应出人意料。老爷子轻描淡写地说:这种江湖骗子,历朝历代都有,专门在出事的时候胡说八道引人注意。你越当回事,他越来劲。别理他,他自己就没趣了。训一顿,赶出京城就算了。
八爷和满朝文武都懵了。八爷心里更没底,赶紧又站出来,假装特别正直地说:“皇阿玛,这种时候他胡说八道,会扰乱人心,让大家推举不公正啊!还是得治他的罪!”
康熙接着对八阿哥胤禩说:“你有这个态度,还算清醒。但那些江湖术士的话,未必全是瞎扯,有时候也代表点‘民意’呢。”
听到康熙说““民意”一词,不少人马上领会错了意思,认定这是在为立八阿哥造势。
其实,康熙心里早烦透八爷了,之前因为八阿哥胤禩诱导肖国兴供出太子胤礽,在图里琛的汇报中,康熙表态过八阿哥此举“其心可诛”!
现在看到八爷这么会收买人心,大臣们,尤其是上书房大臣佟国维和马齐都帮着八爷递折子,康熙更警惕了。
康熙的暗示:放出十三阿哥胤祥
有一回,康熙和张五哥在园子里溜达。走着走着,老爷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张五哥念叨开了:“唉,说起胤祥那小子,虽说性子直、容易得罪人,可骨子里是真重情分。你看他摊上事之前,对我这个阿玛,对废太子二哥,那份实心眼儿,半点假都不掺和。做事就凭个良心,啥利害得失都不往心里去。”
张五哥听后,也是对十三爷一顿夸,康熙一听乐开了。接着,康熙跑到上书房办公,张廷玉汇报完国事,又说江苏有个孝子,请求朝廷表彰。
康熙马上说:“该表彰!其实这种有孝心的人,咱们身边就有!只是大伙儿平时没瞧见罢了。”
他话锋一转,直接点名:“比如我那十三阿哥胤祥!他脾气是倔,可对我和对废太子,那是一片真心!做事凭良心,不计较得失。我要是遇到难处,他肯定能豁出命来护着我!”
这话一说,上书房那三位大臣(佟国维、马齐、张廷玉)心里都明白了:老爷子要放大招了!康熙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便下令让张五哥跑一趟理藩院,马上把胤祥提出来!
佟国维小心地问:“放人是该放,但总得找个由头吧?”康熙心里冷笑:都这时候了,还跟我装傻套话?康熙眼一瞪,嗓门都高了:“放个人还磨叽啥!当爹的心里头惦记儿子,这理由够不够?还非得扯个幌子?” 佟国维脖子一缩,赶紧连声应着:“是是是,奴才明白!奴才理解皇上!”
关键饭局:康熙与佟国维的“家宴”
在佟国维身上铺垫差不多了,康熙就要进入主题了。康熙把佟国维叫来陪他吃饭。这顿饭可不一般。
康熙让人备好满桌的饭菜,康熙坐主位,佟国维恭敬地站着。康熙对太监李德全说:“今天不讲那些虚礼了,给佟国维搬个凳子坐着吃。” 凳子搬来,佟国维感动得眼眶都湿了:“老奴才哪敢跟皇上您平起平坐啊……”
康熙今儿个语气格外和气,他对佟国维摆摆手:“今儿不论君臣,咱们就论家里辈分。坐吧。” 佟国维这才欠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半边椅子。康熙接着问:“老佟啊,最近身子骨还行?”
佟国维一脸愁容:“皇上还记挂着奴才,奴才心里感激。就是这腰也疼,背也酸,夜里翻来覆去,总睡不踏实……” 康熙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看我这眼圈都发青,躺下没多会儿就醒,想再睡可就难了……看来咱们都得悠着点了。事不能不管,也不能管太多,得让年轻力壮的来干。这江山社稷,早晚得交给后辈啊。”
佟国维赶紧满脸堆笑地说:“皇上您这身子骨多硬朗啊!奴才还盼着您长命百岁,好多伺候您一万年呢!”
康熙一听就乐了:“嗨,尧舜那会儿离现在也就几千年!人哪能活一万年?说实在的,真要活那么长,碍着年轻人往上爬,谁乐意啊?老话说得好:该放手时就放手,该饶人处且饶人。你我都得多替后辈想想。嗳,你们佟家后辈里,哪个后生比较优秀,可以出来当差办事的?”
佟国维一听,立马站起来提醒与康熙之间的关系:“皇上这么关心我们佟家,孝康章皇后(康熙生母)、孝懿仁皇后(康熙第三任皇后,都出自佟家)在天之灵也欣慰啊……”
康熙听他提起自家两位皇后,也有点动情:“是啊,你们佟家从我们爱新觉罗在关外起事就同甘共苦,不容易。说吧,后辈里谁能担重任?”
佟国维毫不犹豫:“隆科多!他这人能忍又有头脑,是块好材料!”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小多子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是时候让他出来干事了。让他当九门提督,如何?”
佟国维跪下谢恩:“奴才替亡兄佟国纲,叩谢皇上!”
饭局的深意与佟家的选择
这顿饭吃完,佟国维回去就找来了侄子隆科多。他语重心长地告诉隆科多,为什么让他去烧四阿哥胤禛这个“冷灶”。
佟国维点破了关键:康熙在饭桌上反复提“放手”、“让后辈干”、“替后人想”,尤其是那句“该饶人处且饶人”,分明是警告他佟国维,别在八爷那条船上绑得太死!
康熙对八爷的厌恶,已经很明显了。提拔隆科多,既是给佟家甜头,也是给佟家指了条新路——去支持四爷。
佟国维最后点破了佟家的生存之道,他对隆科多说:“咱们佟家,从老祖宗跟着太祖在关外打天下起,能一代代都吃香喝辣,靠的就是祖宗留下的一句实在话:老话说得好,不能把宝都押在一处!意思就是,家族不能只押宝一个皇子,得分头押宝,分散风险,才能长久。
所以,康熙这顿饭,表面是亲戚叙旧关心身体,实则是用家常话点醒佟国维,让他看清风向,如此,佟国维让佟家这杆大旗,悄悄向四阿哥胤禛这边儿靠拢了。到最后,四爷胤禛和他身边新得势的隆科多,成了这场精心安排的政治饭局的最大赢家。
写在最后
康熙借家宴释放明确信号,佟国维心领神会,及时调整家族政治布局,让隆科多转而支持四阿哥胤禛。这场看似平常的饭局,实则是关键的政治转向,最终使隆科多获得九门提督要职,为胤禛(四爷)日后登基奠定了基础。双方都获得了实际利益。